本帖最后由 haha126 于 2021-9-25 09:03 编辑
意想不到的传送 (An Unexpected Transport)
我与大角星人的下一次相遇也发生在拉巴杜斯,这次大约是在一年后。从我目前的时间点回望,它依然令我印象深刻,那是一次非常古怪和奇异的经历。
整个事件既没有预料也没有邀请。换句话说,我在做自己的事。
那是早春时节,天空是一口盛满对立力量的大锅。风从相反的方向扫过,狂风把白色蓬松的云卷起。北方隐隐约约出现了黑压压的、大得吓人的雷雨云,我头顶上的天空时而湛蓝,时而倾盆大雨。
我惊叹于蓝天和厚重的雨水之间的对比,因为雨不是从我的头顶上落下的,它离北方那些气势汹汹的巨云大约一公里。
那天下午,我沿着那条古老的小径开始了我最长的一次徒步旅行。那条小径经过拉巴杜斯,通往遥远的雷恩莱班镇。虽然那条小路没有通向我常去的那座山脊,但我还是喜欢它。
我走到路上的一个岔路口,那里有一块风化的旧木板,指着雷恩莱班的方向。如果我一直往前走,我会经过一座农舍,它的后面是一大片裸露的岩石,岩石的一侧是山谷的尽头。
如果我向左转,沿着路标走到雷恩莱班,我就会被带到一条长长的小径的起点。那条小径蜿蜒曲折,就像一条盘绕的蛇,小径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,一直延伸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。
我左转到雷恩莱班,进入森林。过了一会儿,小径开始以陡峭的角度上升。我停下来回头看了看,被下面山谷里大自然的景色惊呆了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也许那只是一种视力上的错觉,但在我看来,我所处的位置比远处雷恩勒城堡(Rennes le Chateau)的小山村还要高。
天空是灿烂的湛蓝,到处点缀着被风吹散的白云卷须。北方不祥的黑压压的雷雨云越来越大,震波般的雷声滚过山谷。
然后,雨停了片刻。空气中弥漫着从天而降的淡水气味。世界似乎很完美。
当我下山走向山谷和拉巴杜斯时,太阳在西方的地平线上闪耀着炽热的红色和灿烂的金色。当我到达我和朱迪的小公寓时,太阳已经消失了,山谷被投进了一种叫做“黄昏”的神奇魔力之中。
土豆和一些剩菜的晚饭后,朱迪和我读了一会儿书就上床睡觉了。
下午的远足使我疲惫不堪,我进入了深度无梦的睡眠。然后,没有明显的原因,我就在凌晨5点前醒了,不是头脑唤醒的,是像箭似的醒了。我瞥了眼朱迪床头柜上的钟,看到数字变成了5。
就在那时,事情发生了。我的“一部分”被拉向布加拉什山的方向。如果我以前没有多次遇到这种类型的心理印象,我可能会被吓到。
但我很平静。我“知道”我被带到了大角星飞船上,我“知道”我是安全的。
我完全拥有自己的逻辑能力,思考着自己是否可能因过度劳累而导致精神病发作或精神异常。我的思想丝毫没有减弱,超自然印象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流入我。
如果我愿意,我可以清楚地把自己从这种思想改变的状态中拉出来,但如果我放松下来,这种超自然印象就会变得更加生动。
前一分钟我还躺在床上,被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弄得晕头转向,后一分钟我对卧室的认识就消失了。
很明显我是在飞船里,或者从我改变的头脑状态来看似乎是这样。
接待我的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大角星人,那个在山脊上对我说话的人,那个帮助我录制《光船》声音的人。
Frephios说话很自然,好像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。
“跟我来,”他说。
说着这两个字,他领我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。不过,这条过道跟我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。它更像是一根长长的管子,圆圆的墙上到处都是迷人的雕纹。它们真的很有趣,我伸手去摸。
他抓住我的手说:“别碰它们。”
似乎过了几分钟,他停了下来,伸手去触摸墙上的一系列雕纹。
像照相机的光圈一样,一扇圆形的门出现了,滑开了。Frephios示意我进入门口并走到另一边。
当我们离开门口时,它像光圈一样闭合,没有留下任何它存在的痕迹。
我现在身处某种类型的餐厅,里面有一群形形色色的人,这让我想起了电影《星球大战》中的酒吧场景。
我的大角星东道主示意我坐在一张空桌子旁。然后他走到柜台前,从某种设备中取出一个杯子。
“喝了它”,他说。“这将有助于稳定你的能量场。”
我一定是带着某种茫然的表情看着他,因为他接着说,“如果你不喝下与这艘船相同振动频率的饮料,你就不能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。”
他示意我喝了杯子里的饮料。当我喝下去的时候,它有种怪怪的甜味,但是没有其它可辨别的味道。我注意到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,或者我应该说一个“东西”。稍后我发现他不是大角星人。
他让我想到与人类合而为一的一只巨大的龙虾。他有明显的人类特征,除了他的头是秃的和球状的,中间有一只大眼睛。啊,是的,我对自己说,某种独眼巨人。
他的一条粗壮的胳膊像甲壳类动物的爪子。
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他站起来,径直走到我坐着的地方。他个子很高,也许有十英尺(约3米)。他似乎很激动。
他说话的声音洪亮刺耳。“嗯… 你觉得我看起来怪怪的吗?”
房间里一片寂静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。
“嗯,是的,” 我说。“但是我的样子在你看来也一定很奇怪!”
他咧嘴笑了,整个房间的人都笑了起来。
Frephios向我做了个手势,说: “到时间带你去见船长了。”
我跟着他走到房间的另一边,看着他触摸墙上的一些雕纹。一扇光圈般的圆形门打开,他领着我走另一条长长的过道。
当我们走到隧道般的走廊尽头时,我问他我遇到的那个人是谁。“哦,他是领航员。”
“领航员?”我不相信地问道。
“是的,领航员。你会发现这艘船上有许多不同的船员。其中一些不是大角星人。”
我们走到过道的尽头,我的东道主摸了摸墙上的另一组雕纹。和前面一样,一扇光圈般的圆形门出现了。我们走进一个小会议室,里面有一张狭长的桌子和十二把椅子。我不记得确切的数字,因为另一个大角星人,显然是船长,带着一小队随从进入房间。
“我看到稳定饮料起作用了”,船长说。
“你是说我在餐厅喝下的饮料吗? ”我问。
“是的,正是它。由于你的能量体现在已经稳定在与这艘船一样的振动,因此你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儿。当液体的作用消失时,你就不能留在船上了。”
“在那之前,我邀请你参观这座舰桥,了解我们在这里的工作方式。但是,”他说,“我想先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相信你和我对仁慈的本质有不同的看法。我想描述一下我作为这艘飞船的船长所做的一件事,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出于仁慈。”
我对他的要求有点困惑,但还是说 “Okay”。
“根据你们对时间的感觉,几个月前,我们在你们太阳系的外围巡逻。我们在这一象限(1/4圆) 中的任务是保护地球免受邪恶的星际旅行者的侵害。”
“我们发现了一艘飞船,它隐藏在另一个星系的5维空间里。我的结论是,它是你们星球的直接威胁,因为船上的实体是 ‘捕食者’。”
“捕食者?”
“是的。这些类型的实体捕食人类的负面情绪,不只是人类,请注意,还有任何类型的情绪存有。除了以恐惧等负面情绪为食,它们还喜欢制造冲突。你的行星已经在承受太多的争夺,那来自其它星际干扰。这些讨厌的东西只会使局势变得更糟。”
“那么,发生了什么事?”我问。
“一旦我们发现它们,它们就会发火挑衅我们。”
“你们怎么做?”我问。
“我发动反击,用我们强大的火力把他们夷为灰烬。为了确保没有幸存者还能感染你的世界,我把它们的飞船粉碎成亚原子粒子。”
感觉到我不喜欢这种情况,他直视着我的眼睛。“对我来说,你认为这是仁慈之举吗?” 他的声音充满挑战。
“我不确定。”
“好吧”,他说。“仁慈总是与当时的局势有关。就我而言,消灭这个星际威胁远比让它们感染你的星球或任何其它星球更仁慈。”
“我得想一想。” 我说。
“你要想一想!” 他带着蔑视的口气说。“现在,请原谅,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。在你离开之前,你的东道主会带你去看那座舰桥。我认为你会发现它很有趣。”
Frephios带我去了那座舰桥。讽刺的是,我之前遇到的那个领航员就坐在那儿。我们进去时,他抬起头来,似乎更放松。我想我甚至察觉到了一丝微笑。
“你刚才在餐厅里回答得很好,” 我的向导小声说。 “认识到你在他眼里一定和他在你眼里一样陌生,这是件好事。”
大角星人在领航员的帮助下,向我展示了飞船的导航系统。该系统的核心特征是一个带有图标的大型视觉显示屏,此系统可以同时显示飞船在3维空间中的位置,以及它携带的自己所在维度的位置,即船只隶属的维度。
看了导航系统后,我被带到驾驶员站。驾驶员仅仅通过TA的思想来控制飞船。驾驶员的思想和智能飞船之间的交流,允许驾驶员根据自己的意图移动飞船。我没有看到任何外部控件。
在我看来,我在大角星飞船上的时间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,我开始感到疲倦。也许饮料的效果开始消退,但不管什么原因,我开始觉得这段经历让我筋疲力尽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