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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星天使别哭》 第九章 再过我的灵性教诲
就在托比出生后没多久,我前往拜访我母亲,我们坐在一起享用红酒,谈论着灵性信仰的事。她当时很迷玫瑰十字会,而我正在听她说话时,突然接收到内在讯息,我应该要跟她谈谈我自己。「妈,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我想现在是时候了。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给你听,你一定会觉得我疯了。」我迟疑地说道。「噢,你就说吧。告诉我你在想什么。」她回答道:「我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年轻女孩,你没有发疯。」「呃,我并非你真正的女儿。席拉七岁的时候,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发生了公交车车祸,她死了,而我代替了她。」
我告诉她我是从金星来的,以及我被送来这里是为了要执行一个伟大的任务,同时处理我们两人之间共有的因果业障。我跟她解释了我与席拉在前世的关系。我并没有太细节地说明我在金星的生活,只有跟她说我来到地球之后渐渐越来越爱她,因为我在金星出生时母亲就过世了。我觉得有需要在现在跟她好好谈这件事,因为等到未来真相被揭露时,她就不至于太过震惊,或因为我没有跟她说而感到难过。我说:「我从来没有机会能够好好跟你说话,告诉你这些事情,因为我们的生活一直以来总是充满了暴力,纷乱扰攘不断,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作何反应。但现在你也开始接触到某些灵性教诲,你或许能够对我想要说的事情有更深的理解。」
她说:「没错,我懂你的意思。我知道你在说什么,席拉,因为我很早就注意到你和席拉之间的不同。但就算如此,我也不愿意对自己承认这一点,因为事实上我很爱你,而席拉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。要告诉自己你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人,对我来说非常困难,但现在我非常高兴我们已经把话说开了,我还是一样爱你,而你和席拉一样,永远都是我的女儿。」
我们拥抱着哭泣。在这之后,我和妈妈跟往常一样去购物,买了史丹利平常绝对不准我买的东西,像是巧克力、奶昔之类的食物,因为他很坚持要吃健康的食物。我们回到家之后开始大吃,而我也像平常一样,在派德罗回到家之前就离开。回家之后我非常兴奋地告诉史丹利当天的事。对此他非常好奇,同 时也为我感到开心。
我刚认识史丹利时,他跟他母亲一样是个无神论者。克蕾拉来自以色列,但她非常排斥传统犹太人对神的想法,也就是,如果你不是犹太人,那么你就跟牲口没两样。这使她变成了无神论者,并且开始追求种族平权,在这方面她十分积极。她也是芝加哥第一间和平博物馆的创办人之一。我们交谈过非常多次,讨论有关灵性的话题,而她也比较能够接受我的解释,神是创造出万物的一个能量源头。
她在一九九七年过世,而在她临终时,史丹利握着她的手。她很害怕自己死后就消失不存在了。史丹利向她保证,生命会继续。她才刚咽下最后一口气、眼睛才刚合上,就立刻出现在史丹利身旁并对他耳语道:「史丹,你说得一点都没错,我还在这儿。」
史丹利尝试了非常多种新道途,但是对我来说它们都缺少我在金星所学的真理。跟着他一路尝试各种不同的兴趣,像是佛教、冥想、占星、艾德加·凯西,以及其他各种密教教诲,让我感到有些厌烦。我知道地球上必须要有各种不同的教诲,因为这里存在着各种不同程度的意识。这些已经准备好却还没有找到真正道途何在的灵魂,最后终将明白,宗教、密教、哲学、瑜伽,以及其他灵性指引,都只是一块垫脚石,最终将会带领他们走向真正的灵性教诲。
就在找到一本保罗·翠契尔(Paul Twitchell)的书之后,史丹利又再次认定他已经找到了我的教诲,但是当他跟我说起 「艾康卡」(Eckankar)时,我却兴趣缺缺,因为他实在太常改变他的灵性信仰了。所以我会去保罗•翠契尔的演讲,完全只是因为史丹利求我一定要去。我还得带着托比一起去听,当时她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幼儿,所以等她睡着后,我用毯子把她包裹好,然后把她放在会议室后面的一张椅子底下,那里是卖书的地方。她才刚刚会爬,而且很喜欢去把别人的鞋带拉开。我不希望她醒来的时候打扰到其他听众,所以我的注意力其实大部分都放在她身上,而不是台前的讲者。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演讲结束后,尽管有好多人想要跟他说话,保罗却直接走到我身旁来。他问我能不能私下跟他聊聊。他注意到我根本没在听吗?我有点良心不安地这么想着。
为了隐私,我们一起去了他在饭店里的房间。当他微笑着请我坐下时,我真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。「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。」他如此说道:「你的真名是欧米娜•欧涅克,你是从金星来的。」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「我在西藏的一间寺庙中修行了十五年,接受启蒙并得到允许在美国宣扬这些古老的教诲。 在西藏时,瑞巴萨•塔斯(Rebazar Tarzs)是我的一位师父。有一回,他带我进行了一次灵魂旅行,我们去到了瑞兹市和杜托尼亚。他指着你,当时的你还是个小女孩,跟我说要我记住你,因为未来我们将会相遇。你会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,帮助我宣扬这些教诲。」他说明了他在美国要做的工作有哪些,包括写书、邮寄演讲录音带给听众在家里自学、演讲,建立让大家可以一起学习和冥想的场所。
一开始,我觉得非常羞愧没有好好聆听他的演讲。但是当他问我愿不愿意协助他的工作时,我非常开心地一口就答应了,在我带小孩和做餐厅服务生的工作之余,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愿意帮忙。当我跟史丹利说这件事时,他也跟我一样地雀跃不已。
然而,后来我们才知道,我们需要保罗为我们进行启蒙之后才能开始工作。他跟我们说,这在肉身世界中是必须的步骤,就如同在从事灵性工作前也要先做好灵性上的准备。
保罗•翠契尔是现代西方世界里第一位玛汉塔(Mahanta),也就是入世大师。意思也就是,他是被选中的传人,接收了扬升大师们传授的力量。这些教诲必须由一位入世的导师来教导,而这个人必须要对当前的时代和学习者的状态非常熟悉。
这些古老的教诲是最原始的真理,是所有万物存在的基础。它们也是所有高等存有的教诲,无论是在肉身层界或其他层界。最初,金星人被选为这份真理的守护者,因为他们长时间以来持续处于和谐状态中,从来没有悖逆过他们基本的灵性原则。同样也是他们把这样的教诲带到地球来,当时的地球正被第一批肉身的人类所殖民。
之后,在亚特兰提斯毁灭后,为了保护这些教诲不受当权势力的操控,只好将之隐藏。这是在基督诞生之前的事。之后,耶稣开始在西藏跟随着富比·宽兹(Fubbi Quantz)大师修行,他是当时仍活在肉身中的一位扬升大师。
保罗·翠契尔首次公开教导这些教诲是在1965年,为的是要提升地球人的意识程度。这是所有还在世的大师们的目标,当然也是所有地球人祖先的目标。一开始,我们在自己的公寓举办小型的聚会,大家一起学习并冥想这些古老教诲。越来越多有兴趣的人加入我们的团体,最后我们开了一家小店。它被当作是一个集会地点,让有兴趣的人可以获取信息,阅读或购买相关书籍。 我一个礼拜有一天的时间会教那些想要参加舞蹈班的人跳舞。我们甚至自己编了一支团舞,还拍了下来,在之后的研讨会上播放。后来保罗要求我为一场重要活动准备一支描述灵魂之旅的舞蹈。对此我非常紧张,不知道之前是基础教义派的观众反应会是如何!然而,结果却非常成功。
接着保罗希望我们可以主持艾康卡的青年团。我们办了表演、音乐、艺术和许多文化主题的工作坊,让年轻人可以在研讨会时参加。很快地,我们在艾康卡组织中就变得名气响亮,而且我们不断四处巡回。保罗和他的妻子盖儿和我们变成了好朋友。他们非常喜欢托比,而托比在饭店时,待在他们房间里的 时间比在我们自己房间还多。
当保罗跟我说他希望我能公开分享自己来自何处的故事时,我非常紧张。我要对着三百人进行我的第一场演讲。在我说话的时候,现场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,观众完全被我所讲述的内容给迷住了。研讨会结束之后,我就会坐在旅馆大厅回答大家的问题。
保罗要求我写一本书讲述我在地球上的使命,并且要我承诺一定会将之出版。每到夜晚,当大家都在睡觉时,我却在对着录音机说话。录完之后,我在艾康卡认识的年轻人雷纳自愿协助我,他会帮我打字,然后再根据内容来发问。他也帮我安排了当地广播电台的访问。那位记者心胸非常开阔不设限,有很多人打电话进来,还有一大群人在外面等着我访谈结束出来想要见我。我还收到了好几大袋的信件。这些信竟来自世界各地,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所以我们把这场访问录成卡带,透过邮寄,以一卷五美元的价格销售给想听的人。温德尔·史蒂文斯这位退休空军中校兼知名UFO研究者,就是这样才得知有我这个人的。
史丹利的母亲克蕾拉也在广播中听到了这场访谈。她是门萨(Mensa)俱乐部的成员,这是一个由高智商的人所组成的团体。她打电话给我跟我说,他们都在讨论我的故事的可能性以及背后的逻辑。她很骄傲地告诉其他人,我是她的儿媳妇。
在广播电台的访问之后,我被邀请去上一个当地的脱口秀节目。那个电视节目糟透了。节目名称是《大卫·包姆秀》,在三十二频道播放。那人是个小个子的嘲讽剧演员,喜欢拿外星人开玩笑并贬低外星人。节目在正式开始前会先播放一段短剧,由一些学生和年轻演员饰演。而他就在那个时候拼命地贬损 我。他来回踱步,问各种问题,像是「你的出生证明在哪里?」这一类的事情。最后他说:「请做一些可以证明你是从金星来的事。」
我很冷静地回答:「我到这里来是要分享信息,我不是来娱乐大家的。要我像在法庭一样为自己辩护,这是浪费我的时间和力气。就像是你从来没去过非洲,然后请了一位非洲人来上节目。可是你完全不问一些有趣的文化问题, 反而摆出一副非洲人根本不存在的样子。我不要再继续这场访问了,因为我不喜欢跟人起冲突。被这样对待实在太没有尊严了。」然后我就站起来走了出去。他则因为如此对待我而丢了工作。
制作人跑来道歉,我所有的朋友都为我的勇气喝采,但这对我来说却是个很大的震撼。这是第一次有人像这样贬抑我,而我得学习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。
有一天,史丹利决定要去参加胡士托音乐节(Woodstock Festival),那是在一个离芝加哥不远的小镇。我参加过许多场在芝加哥不同公园里所举办的嬉皮士友爱大集会,嬉皮士们会带着乐器、毯子、食物和酒,穿着夸张的奇装异服来参加。有些人会在脸上画和平符号,所有人都会别着花朵和串珠。他们一整天唱歌、演奏、交朋友,直到深夜。这种集会总是非常有趣,而且弥漫着一股充满了爱的氛围。
我们的房东太太玛莉塔住楼下,史丹利和我住楼上。玛莉塔非常喜欢托比,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,所以她非常乐意当保姆,这样一来史丹利和我就能去参加音乐节了。
史丹利跟我说,胡士托音乐节是最大型的友爱大集会,也是本世纪最精彩的活动,因为许多有名的乐团和民歌歌手都会来表演。嗯,我只能说它跟我参加过的嬉皮士聚会和友爱大集会完全不一样。活动场地大约占地二十亩,搭建了舞台,也装设了音响设备。这个地方是一个牧场的一部分,而牧场主人也同意出借。参加者来自美国各地!那里聚集了数千名疯狂的人。
我们带了食物和睡袋。你根本找不到空间可以坐下,把野餐的毯子铺开来。感谢老天,幸好那里有流动厕所。音乐很棒,我还记得吉米·亨德里克斯〈编注:Jimi Hendrix (1942—1970年),被公认为流行音乐史上最重要的吉他手之一,有「吉他之神」之称。〉弹奏了一首有关席拉的歌。我知道那跟我无关,但是听了还是觉得很有意思,而且我觉得自己对史丹利来说是很重要的人。我没有像平常那样到处逛,因为怕会迷路。大家都喝得醉醺醺,很嗨,或是情绪很高亢之类的。有些人裸着身体跑来跑去,身上挂着串珠、涂着彩绘。还有人就在众目睽睽下性交!他们完全抛开了任何礼教的束缚。
除了我和少数几个还没失去控制的人之外,大家好像把「没什么不可以」奉为座右铭。史丹利篮要整整三天都留在那儿,他很喜欢这种嗨的感觉。我跟他说我只会待一天一夜——让他可以清醒过来,然后我就要离开了,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实在太疯狂了。
还有些奇怪的男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滚球。「那是什么?」我问史丹利。他跟我说那是嬉皮士说性交的意思。我的老天爷啊,我心想,这些奇怪的男人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问我这么私人的问题呢!史丹利觉得很好玩,但我可不这么觉得!我几乎没怎么睡,因为派对活动根本没停过。音乐和其他声响持续 了一整晚,大家从各种不同方向穿梭。有人跌倒摔到我们的毯子和睡袋上,然后一边道歉一边说着爱与和平。一直有人跑来问你要不要抽大麻、喝葡萄酒或啤酒,然后他们一跳起舞来就把酒洒得到处都是,接着摔得东倒西歪。如果没有喝酒和抽大麻,我真不知道史丹利怎么睡得着。
天一亮,我就准备好要离开了。我看到一大堆人倒在一起昏睡不醒。史丹利也同意离开,而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我们的摩托车。到处都是空酒瓶和啤酒罐,大家一看到我们就把我们抓过去跳舞、拥抱或是做些其他有的没的。这实在超过我的预期。我的外表可能看起来像个嬉皮士,但我其实无法真正融入这样的生活方式。不过,这次的经验绝对是永生难忘!
某天我发现我又怀孕了。我尽可能地继续艾康卡的工作;但是我放弃了舞蹈表演的工作,因为我怀孕的程度已经不允许我再做现场表演了。于是我和史丹利的弟弟马克合力制作了一部影片,用许多不同的地方来描述灵性次元。马克把这部影片当作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电影学院的作品,当时他正就读于该学院。后来这部电影在所有的研讨会中都会使用。
尽管我怀孕了,但我们还是搬家到了印第安纳州,因为史丹利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。因为我准备在家里生产,所以找了一家特殊的诊所(美国计划生育联盟),最后我们安排好要在芝加哥白兰琪·麦克莱侬的公寓里生这个孩子。 白兰琪是我在艾康卡认识的朋友,年纪大约六十左右。所以我们在预产期的前一周到了她的公寓,但是这个宝宝有他自己的时间规划。
预产期过了,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,我得要有人帮忙才能站得起来。我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一样,我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在手脚部位插了牙签的马铃薯。医生认为是我的预产期算错了,但是我知道宝宝已经超过了该出生的时间。结果我是对的,因为就在有人告诉我喝蓖麻油可以帮助催生,而我真的喝了之后,阵痛就开始了。医疗团队到家里来,全员待命为我准备需要的东西。他们在所有东西上都铺了报纸.他们跟我解释这是为了要消毒,因为报纸上有油墨的关系!当时大家认为油墨是天然消毒剂。
就在生产前,他们发现这个孩子比一般胎儿大许多,所以连忙将我从床上移到厨房的桌子上。我要在不使用任何药物的状况下自然生产。白兰琪和史丹利帮忙抓住我的脚,直到史丹利开始觉得想吐,他才出去外面透透气。
结果是个男孩,而且他重达十二磅(5.44千克)!他们发现他晚了三周才出来,因为胎衣都已经干掉了。如果他还不出来,他就会没有东西吃了。我们决定叫他赞达•欧纳斯,这是个古老的金星名字,意思是「成就」或 「预言实现」。
赞达看起来像是个三个月大的小孩。我发现新生儿的尿布对他来说太小了,还有我帮他买的婴儿服也是。所以我们把一条厨房毛巾用别针别起来裹在他身上,然后再用毯子把他包起来,最后放进一个塑料的洗衣篮里。我一直哭, 因为我没有适合的衣服给我的巨婴宝宝穿。
美国计划生育联盟这个组织的主持人是一位九十岁的老太太。她爬了三层楼,就是为了来看这个他们有史以来在家中接生过最巨大的宝宝。也因此她对赞达印象深刻,不过看到他没有衣服可穿也没有尿布可用,也觉得不太开心。 离开前她再三向我保证,她一定会差人送衣服和尿布过来,或者是刚刚上市的帮宝适。我听了非常高兴!赞达也是——虽然他还不会表达!
保罗·翠契尔在赞达三个月左右时才第一次见到他。保罗跪在宝宝面前,当时赞达躺在一个会来回摇晃的自动摇篮里,保罗双眼凝视着他,欢迎这个灵魂来到地球。当他要离开时,他交代我一定要特别照顾赞达,因为他对未来的地球来说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,而且他比黄金还要贵重!
在生完赞达之后,我的身体一直很虚弱。为了要重新找回元气,我被允许前往位于纽约上州绮色佳的一处农场休养,这对我帮助很大。这个农场的主人是安雅与费德烈克·法斯夫妇,他们是保罗·翠契尔非常要好的朋友。保罗下了非常严格的指示,要安雅「喂她吃很多牛排、肝和波菜,让她强壮起来,帮 她照顾宝宝,还有帮她写那本书」。安雅和费德烈克在绮色佳的大学里教语言学,他们跟我一起把书的原稿看了一遍,然后一起发展这本书的内容。
欧米娜牵着女儿托比,史丹利抱着儿子赞达,背板上是富比·宽兹、老子和拉米·努尼这几位大师
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平静和谐的社区里,有许多艾康卡教友进进出出。感觉有一点像是嬉皮士的生活,我们自己种蔬菜、做酸奶,而且时常一起跳舞和唱歌。有时候,我们也会在这里举办研讨会。
1971年,保罗•翠契尔很突然地过世了。我伤心欲绝,因为很不幸地,在那之前我们两人之间有点误会,为了我在报纸上的一次访问,那篇访问把我写得非常傲慢和自私,而我再也没有机会跟他澄清了。我不知道有这篇采访稿,也从来没有说过像那篇文章中所写的话,所以要求报社的人更正他们所写的内容。接洽的那位女记者答应会写信给为了这件事而非常不开心的保罗•翠契尔。
我非常期待在俄亥俄州的研讨会和他碰面。但是保罗却突然死了,就在我抵达前不久。一想到我再也没有机会见他一面,跟他把误会解开,就让我彻底崩溃。
但是,保罗当晚就出现在我的旅馆房间里,跟我保证他会继续支持我。他叫我要遵从自己所收到的讯息,不要受其他人的影响,并让这份教诲维持其单纯的性质。他已经预见这个组织将会出现的困难,因为现在它已经是肉身世界中的一部分了,也因此受到种种规则的限制。他向我保证,他会在更高的层界中继续支援我。我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在脑中重复与他的这段对话,因为我和保罗的继任者达尔文相处得并不融洽。我觉得他并没有尽到入世玛汉塔应尽的职责。他完全不认同我的加入,于是我渐渐越来越少在组织里活动了。在我把原稿寄给他出版后,他通知我艾康卡不会出版这本书。看起来命运似乎对我有其他的安排。
认识保罗真的彻底改变了我在地球上的人生,但很显然地,当时还不是我向全世界揭露我的使命的时机。
几年后,我认识了哈洛•克兰普,他在1981年接任了新的玛汉塔,也就是入世的艾康卡大师。我所认识的他是个彬彬有礼、谦逊的人。从那时起,他就一直用现代的手法教导众人艾康卡的教诲,并且融入时下最新的发展。
史丹利和我又搬回了芝加哥,非常享受我们的家庭生活。我又怀孕了,这次是对双胞胎,而有天晚上派德罗跑来找裘裘。我母亲和派德罗已经分居,当时她搬到德州去住,一边工作一边照顾裘裘。到了五岁时,裘裘无法在德州入学,但是只要回芝加哥就可以,所以她把裘裘托给我照顾。我同意让派德罗来 家里探望他。但是他第一次来看完之后,裘裘就心情恶劣而且哭个不停,所以我请他以后不要再来了。我不信任这个男人,而且很害怕他会绑架裘裘。所以我母亲又回来把他带回德州去了。
那天晚上她离开后,凌晨三点传来一阵敲门声。我问是谁,听到个年轻西班牙裔男子的声音。我以为我们隔壁的波多黎各邻居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,所以把门打开,但是门上的链条还是拴着,没想到是派德罗和他从墨西哥来的儿子。他把门踹开,冲进来一把拽住我的头发,把我推到墙上,用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剃刀抵着我的喉咙。他不相信我说裘裘已经不在我家了。他用西班牙文命令他儿子杀了我。我试着要逃跑时,他一拳把我撂倒,然后死命地踢我的肚子。
我大声尖叫呼唤史丹利,他慌忙地从卧室跑了出来,还一边拉着他的睡袍,因为他习惯裸睡。派德罗跳到他身上,他们两人一块儿倒在地上。我奋力跑到门边大声呼救,这时邻居也出来了,史丹利把派德罗摔到楼梯下,他是个大个子而派德罗是个小个子。他跟他儿子一起跑出了公寓大门,邻居的儿子也跟着追了出去,但一片黑暗中却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了。
史丹利的手臂上有被剃刀割伤的痕迹,而我的神经既紧绷又激动,这时我发现自己全身是血。但这些血并非来自刀伤,而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不保了!我被紧急送进医院,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已经回天乏术,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,这是派德罗猛力踢我所造成的。医生说他们不知道另一个孩子受到 什么样的伤害.也不确定救不救得回来。我跟他们说,我不要生下有损伤的宝宝,所以最后决定堕胎。这么做非常危险,因为当时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。
我知道堕胎并不是种罪过。你无法杀死一个灵魂。如果对你或孩子本身会带来危险、疾病或其他状况时,你当然可以拒绝他的到来。你必须作决定,衡量自己是否能承担得起这份责任,以及现在的你是否已经准备好要这么做。只要你与这个灵魂之间有连结,他就会想办法用其他方式再回到你身边。就算你自己不能生小孩,这个灵魂也会变成你的家人或朋友,而你和他之间也会有一份特殊的牵绊。这么一来你就能够给予他所需的关怀和爱。
接下来的几个星期,我有如惊弓之鸟。我没办法睡觉。每天晚上我都害怕派德罗会再跑回来,只要听到任何声响,我都以为是他。我们报了瞥,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他,可是却不小心逮捕了一个跟他同名的男人。这个可怜的男人被关在看守所一个晚上,直到隔天早上误会解开他才被释放——对他的家人来说真是松了一大口气。警察跟我保证,以后他们会在跟我确认之后再进行逮捕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接着又发生了另外一件恐怖的事件。有人在我们隔壁的烈酒商店放置了一颗炸弹。当时我半夜在厨房的水槽装了一杯水,正要转身离开,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。所有窗户都被震碎喷飞,而我们的橡木餐桌也被炸飞,从房间这一头飞到另一头。如果当时我还站在水槽边的话,我可能就被桌子砸死了。整间房里到处都是碎玻璃,爆炸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我整个人惊惶不知所措。我不知道是我们的煤气炉漏气还是怎么了。史丹利抓起托比和赞达还有我跑到屋子外面去,身上穿着睡衣,打着赤脚。接下来几天我都处于惊恐的状态中。
之后我病得很重。我在月经来的时候晕倒,一直呕吐和不停地拉肚子。一开始,他们以为是盲肠炎,但其实是我的卵巢里长了一颗肿瘤。在堕胎时,孕期的一些组织没有清干净,留在了我身体里面,而这些东西正在毒害我的身体。我进行了一场八个小时的手术,把卵巢里的肿瘤给切除。他们同时也得把盲肠给割掉。我的手术时间比预期的长了三个小时,之后又在医院住了将近三个礼拜。
与此同时,我最好的朋友崔西在帮我照顾赞达和托比,崔西自己也有两个小孩。她会带他们到医院来,透过玻璃窗看我。他们得站在停车场附近,而我会对他们挥手、送飞吻。他们年纪太小,不能到医院来看我。幸好医院就位在离崔西家几条街的地方,她每天都带他们来,这样才两岁的赞达就能看到我还在。他很害怕。在他的感觉里,我已经离开好久了,因为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,连一分钟都很漫长。
在我出院后,崔西答应让我在她家住几个星期——因为医生严格叮嘱我必须休息,而如果我要照顾两个孩子的话,就绝对不可能休息。史丹利下班后会来看我,陪两个孩子玩,并且帮忙读他们最喜欢的书给他们听,让他们安然入眠。
我爱崔西就如同她是我的亲姊妹一般,而且反正基本上我们每天都在一起。然后,我却又开始感觉不舒服,虽然我一直都在休息。我的胃口不好,而且呼吸困难。
有天凌晨大约两点左右,我觉得非虚弱,所以去上了厕所,就在我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之前,我试着要求救。因为实在太过虚弱,我只能够发出耳语般的声音,接着我就倒在地上了。突然之间托比出现在眼前,她当时才六岁,站在门边说:「妈妈你怎么了?我听到你在大喊救命!」「快去找崔西来,我非常不舒服。」我气若游丝地说。崔西找了隔壁的年轻人来帮忙,他正好在医院工作。他把我背下楼放进他的吉普车里,狂飙送我进了医院。他们发现我有肺炎及其他并发症,是之前手术所引发的症状。
感谢老天我的女儿有通灵的能力!尽管我求救的声音如此虚弱,她却能在睡梦中听见我声嘶力竭的叫声,她的房间门关着,而且距离有四个房间那么远!
事情每况愈下,我对他们开给我清肺积水的药出现了过敏反应。我请护士把我手臂上的针头拔掉,她回我说只有受过静脉注射训练的专业人员才能把针头拔掉,接着我慢慢开始失去意识。我听到医生大骂她说,如果病人说这东西让她不舒服,你就不能等她失去意识了再来处理。
我的状况实在太虚弱也太严重,医生把我的家人全部找来,担心我可能随时会死。等到我慢慢重新回复意识时,眼前像有一层慢慢开始散去的浓雾般,我看到克蕾拉、汉斯、史丹利和我妈站在我的病床旁哭泣。等到最后我终于能开口说话时,他们所有人争相拥抱我。又过了三个星期之后我才出院,那时我 的体重只剩下九十磅。这一切经历对我来说是个极深的创伤,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。
编辑/整理: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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